第2章 天堂与地狱

　　正式在董事长办公楼层服务之后，才知道什么是天堂，什么见地狱的差别。

　　美艳的柜台小姐叫雯雯，她非常欢迎我的到来，可以分摊她的工作。

　　她十分耐心的向我解说工作环境：

　　“这层楼是董事长专用楼层。董事长的儿子是执行长，女儿是财务长，但是办公室都是在楼下。这个楼层有六位秘书支援。而你的工作主要是帮我负责董事长的茶水、午餐等等事宜。我午休或假期的时候，你就得帮忙柜台接待工作。切记，如果没有董事长的指示，千万别主动帮忙服务别人。董事长喜欢所有的情况都在他的控制之下，他不喜欢动他的物品，更不喜欢别人指使他专用的员工。比方说，这楼层的秘书都应该只听命他的指示。有一次执行长交代一些任务给其中一位秘书，董事长知道后非常生气，他说任何要求都应该先向他报备，他同意了才行！发了很大的脾气，还把那秘书给革职了……”

　　我吐了吐舌头，哇，董事长不能开除自己的儿子，转而把气发在秘书身上吗？

　　那么他不在的时候，难道我也不用做其他的事吗？

　　会不会有点太过于轻松了.……

　　“小云，哪有人嫌工作太轻松的？我在这里做柜台接待，其实每天除了各级经理来开会或是有访客来见董事长，大部分的时间都很悠闲的。董事长出国时，我就在这里接接电话，帮忙留言而已，我很喜欢这工作呢！”

　　总而言之，这里的每一项规矩，都是依照董事长的喜好而定的。

　　雯雯帮我做了一份笔记，要我千万别遗漏其中任何细节，这样工作就可以胜任愉快。

　　晚上下班之后匆匆赶去上课，一回到家之后我就开始认真研读那份厚厚的笔记：

　　衣着：

　　董事长喜欢看秘书和柜台接待们都穿着本公司的空姐制服，所以大家都必须乖乖地穿制服上班，记得每天都要送制服到公司附设的洗衣房换洗。

　　娱乐：

　　董事长喜欢大家学习交际舞，周老师会举办固定的考试或者是表演，只有通过他的认可才能够获得公司的奖金。

　　谈吐：

　　董事长不喜欢员工问为什么，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去找答案。

　　他要求的事情，不会重复第二遍。

　　话题：

　　千万不要询问董事长夫人的事情。

　　他的夫人据说住在美国，但我们都没见过她本人。

　　仪态：

　　必须优雅从容，一切比照空姐的标准。

　　午餐：

　　董事长有时候会在办公室内进餐，摆盘必须准确精美，一切比照头等舱空姐服务。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几百条的规矩，我看到睡着了……看来王董事长的控制欲不是普通的强啊……但是也许就因为他的这种执着才能够达成今天成功的地步？

　　希望自己能够至少撑个三个月不被革职吧……

　　第二天我带着黑眼圈上班，雯雯很关心的问“没睡好吗？我的笔记明白吗？有没有都记起来？”

　　“雯雯姐，大致看过了，真的很谢谢你。在这个地方工作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。”

　　“这里的人情世故看起来特别复杂，但久了习惯就得心应手，不用太担心。有件事想请你帮忙，今天我一定要准时下班，不能去参加跳舞课，因为我已经定了烛光晚宴，要庆祝未婚夫的生日。能不能请你帮忙注意一下舞蹈室灯光跟音响有没有设定好，周老师有什么酒水的要求先帮他准备好就可以下班了。希望不会影响到你晚上上课？”

　　“不会的，姐。我会把事情做好再去学校，没有问题的。”

　　这个楼层有一个超大的豪华酒吧，整个面积比我们家的那个公寓大很多，储存的饮料喝酒水种类之多，简直就像专业酒吧一样。

　　周老师到的时候，要求帮他准备一杯白葡萄酒还有两瓶矿泉水，我很快的弄好之后就去更衣室脱下空姐制服，换了T恤和牛仔裤，拿着我的背包要离开。

　　“小云，今天的学生呢？”

　　“周老师，嗯我不知道……刚才我看到秘书长匆忙地下班了，其他几位执行秘书……我不清楚，她们不在座位上。至于雯雯姐他今天有事不能参加。”

　　“那你呢？你不用学吗？你知不知道董事长用心良苦帮大家安排舞蹈课程，难道我的时间就是浪费在这里看着一个空教室吗？”周老师非常不高兴的瞪着我。

　　雯雯曾经跟我提过周老师凭着他是香港舞蹈冠军，还曾经在出国参加比赛过。

　　他自认是董事长的跳舞老师，所以公司的员工都得尊敬他。

　　他认为全公司的员工都是舞蹈低能，顽石不化，不值得他教导。

　　我不想得罪他，以后的奖金还得靠他考试通过才行，不然……牺牲今晚的夜校课程吧，就留下来学习一次，好歹给他一点好印象。

　　因为没有其他的学生，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，又没有任何舞蹈基础，所以周老师就先讲解原由：交际舞起源于中世纪萌芽时期的欧洲，当时的交际舞只有一种舞步，是宫廷贵族独享的特权，用作彼此寒暄的见面礼，因而冠以“宫廷舞”的头衔。

　　现在我们则是用这来交际应酬，比方说在会议结束之后或是紧张工作之余，让大家放轻松，在共同的音乐声和共同的节奏中运动，这对加强友谊、认识朋友、工作协调都有很大的助益。

　　老师还提醒我，我下次上课的时候必须把换上紧身的上衣跟短裤，他必须清楚的看我的曲线，不然没办法纠正肢体的动作。

　　在镜子前教了一些初级的华尔兹舞步后，便把我的手架在他的肩膀上要开舞。

　　我不太习惯和别的人靠这么近，身体缩了一下，马上被周老师拍了一下屁股……我整个脸都红了……虽说要尊敬他，但并不表示他可以这样子打我臀部啊……

　　“老师……你……”

　　“为什么缩头缩脑像乌龟一样？跳舞难免会肢体的接触，用身体传递认同的信号。但是你有你的空间，我也有自己的空间，互不侵犯。跳舞是神圣的，舞伴之间应该是要互相信认，心里不要存着那些淫荡的思想。她妈的！你觉得我会故意去碰撞你的胸部吗？”

　　“周老师……我没有……不是的.……”

　　“干！如果不喜欢我上课的方式，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。你去看医生的时候，会扭扭捏捏的不让医生看你的身体吗，还是说不能让他们碰你？”

　　我真是哑口无言，他是跳舞老师又不是医生，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比呢？

　　周老师在我背上又打了一下，甚至用手托了我的胸部荡了一下去“调整”了一下我的姿势……

　　“老师……别……”

　　“别什么？就不过是帮你乔个姿势，你应很感谢今天一对一的教学，一般在我舞蹈教室里面这种高级课程得要上千元起跳的。你看你的胸部这么饱满，不站挺一点，怎么能够高人一等。”说完以后又故意用手划过我的乳沟，鬼扯说他要帮我平衡一下肌肉以免形成溜肩。

　　我气到脸都涨红了……但我不能发作，因为上了这堂课就算加班，可以多存些钱，没必要跟他这种人计较。

　　为了避免再被他借故触摸，我把背挺得高高的，让他搂的紧紧的跳华尔兹。

　　很想提醒他刚才说的互不侵犯的距离，因为现在的姿态简直就是要跳贴面舞一样，他的胸膛还故意在我的胸前摩擦，还把他的腰不停的扭动去碰到我的腰身……他用那种的贪婪眼神上下看着我的身材，就好像我已经是全身赤裸站在他前面一样，真是猥亵……

　　“好，现在我们随着音乐跳这首“风流寡妇”。这个华尔兹就像它的名称一样，我们应该要跳的风流快活。像你这样的小丫头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那种恋爱、分离、误会、复合的感觉表现出来，总之听话放轻松，开窍一点，把身体交给我，数着拍子，我往前你就往后，我往后你就往前，就跟做爱一样，顺其自然，听懂了吗？”

　　周老师整个课程里面不是说脏话就是说黄话，我只能唯唯诺诺，随着他起舞，心里恨恨地想，下次一定要避免跟他单独学舞。

　　好不容易他的授课时间到点了。

　　他在我腰间捏了一把，挤眉弄眼的说“跳得不错。”哼着小曲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