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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壹

  [chapter:月上]

   时间仿佛在此定格。

   沉默,尴尬的对视,以及石化的身躯。大乔维持着盘膝捧足的姿态,微张的嘴唇与赤热面颊显示出这位红粉佳人遭遇了怎样的心灵冲击,无神双眸似看非看,这幅姿态已然维持了数分钟之久。

   那月牙真有如此魅力么?大乔不敢置否,但她现在的僵硬模样却并非因此。自那对金色明珠展露姿态的刹那,大乔便完全清醒过来了,那目光从乳白足弓间射来,驱散开蒙蔽她神魂的迷雾。

   只是一时之间,大乔不知该作何反应,又或者说,不知该先做哪个反应为好。毕竟这状况实在过分复杂,她是又想避开那金眸,又想赶快放下掌中尤物调整姿势;困惑为何有如此变故的同时,还得思考如何道歉解释才能解开误会。

   一番心理活动的结果,是大乔难以一次性处理如此多信息,陷入了混乱当中,而身体也就一直维持着原动作。这反而愈发显得她像个痴女,哪怕在对方的直视下也依旧我行我素、下流到底的那种,尽管她并非没意识到这点,这也只是在那已经短路的大脑上添把火罢了。

   尴尬仍在持续,直到谪仙轻启皓齿朱唇,吹破沉默的屏风。

   “妾身唤作嫦娥。”

   “咕嗯...啊?啊!咳咳...”碧音拉回大乔的思绪,察觉失态的她慌忙用咳嗽掩饰过去,“敝姓乔,姊姊称我乔儿便好。”

   闻得这番绍介,嫦娥竟是轻笑了出来:“噗嗤!乔儿妹妹倒也可爱,既听得姊姊姓名,又何必故作不识?也罢,看在你做那罩子的份上,人家就不追究你了~”

   “罩...?对了!!这遗物的异变...嫦娥姊姊到底从何方来,居然落到这种荒山野岭,莫非正遭人追杀不成?可引动如此魔力,谁还能够...姊姊究竟何许人也?”嫦娥的无心之言提醒了大乔,她最应在意的是什么,不由得连着追问了一通。

   可她等来的却不是答案,而是嫦娥柳眉倒竖的娇嗔:“好你个不懂礼数的小妮子,还在装模作样,真当姊姊好糊弄不成?!你既生于此倒悬天,怎可能不晓得人家的名字?若是被令尊得知,还不愧杀他去!今日我且代其教...”

   “倒悬...什么东西?诶停停停!”大乔被嫦娥这一席话弄得稀里糊涂,眼见对方作势欲踹,连忙叫停解释道,“姊姊且慢动脚!此地可是云梦泽,离什么倒悬天不知多少万里呐?”

   “什...?云梦,这...”这回轮到嫦娥短路了,半晌才憋出一小句话来,“此话当真?”

   “千真万确我的好姊姊,乔儿哪敢扯这种谎话呢?”大乔虽不清楚对方的身份,但作为继承人的能力摆在那里,这种程度的应变自然不在话下。眼下可不是矜持的时候,先弄清这一切的原委再说。

   “那末,乔儿你也非...”

   “人家出身江东乔氏,并不认得那个什么天。”

   这可如何是好!嫦娥如遭雷击,心中万千念头闪过。这姓乔的姑娘倒也不似在诓我,就是说此地真是她说的云梦泽?难怪阵法几乎将我的魔力耗干,但日之塔的传送阵以精准名震天下,怎会出现这般变故?说起来,云梦泽这名字我倒是似曾相识,记得在那个老人家送我的图卷上出现过,应是大陆南方楚地的一...等等,南方?南......

   要命!我说阵法怎么出了差池,那头呆猪!竟给我把南北方向弄混了!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蠢猪,当初就不该听信它的鬼话!!现在倒好,把我送到这巴山楚水中,怎么回去都是个问题,该死该死该死![newpage]

   “咳咳...嗯,那个...姊姊你没事吧?果然还是在落下时受伤了吧?”大乔虽不清楚眼前仙子脸色风云变幻是何缘故,不过考虑到对方是从如此高度的苍穹之上坠落的,她并不能忽略这种可能性,于是关心地出声询问。

   “唔...什么?噢没有没有,人家只是想到些事情,多谢乔儿关心,”嫦娥回过神来,苦笑着回应大乔的好意,同时面带愁容地叹道,“偏是这蛮夷之地,唉,又不知要到何时才...”

   “姊姊可是回不去天上了?那随乔儿来江东一坐如何?虽比不上那天宫富裕绮丽,却也算得舒适,公瑾他们也都会助你一臂之力。”大乔见缝插针,想借此留住嫦娥,一半是因为那未知的魔道,另一半则是...嗯,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
   “呵呵~你倒是机灵,什么都不知道就来献殷勤,”嫦娥莞尔一笑,轻轻抬了抬脚跟道,“不如先把姊姊的双脚放下再说吧?”

   “啊呀!!”

   大乔一愣,旋即发觉自己的异样,急忙放开手中的温玉向后跳起,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衫,意图掩饰自己的尴尬。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是捧着别人的玉足在说那些关心之辞,脑子里随意勾勒回忆了一番那羞耻的场景,大乔感觉自己脸上似有温泉翻滚,攥握衣襟的双手更紧了一分,远处隐约都能看到一抹蒸汽从她发梢间飘散。

   “这...嫦...乔儿...我不是...”大乔结结巴巴地解释道,虽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但那支离破碎的语言依然能表达出她的心中所想。

   “你慌什么,又不是你的错,”嫦娥奇怪地盯着反应激烈的大乔,边说边招呼她回自己身边坐下,“你本是我族旁支后裔,有这种欲求血脉回融的冲动是极为正常的,姊姊小时候见得可太多了,不必感到害羞。”

   听到这番话,本来还红着脸扭扭捏捏不敢就坐的大乔,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,俯到嫦娥胸前圆瞪着杏眼焦急地问道:“姊姊你说什么?族...你我可并非同姓,祖父他也从未提起过类似的传说,甚至族谱上也未...啊疼疼疼!”

   “旁支!后裔!我说乔儿,你那祖父不曾教你听人说话要听全么?!”嫦娥捏住大乔的耳朵,没好气地在她耳边嗔道,“你当姊姊是什么人?难不成你们那薄薄的谱儿还能记下几千年份的人名嘛?”

   更别说那一支当时也被灭门了,嫦娥心里暗自加了一句,没想到那个满脸胡茬的糙大叔还保住了一部分啊,真是人不可貌相......

   “可是...”

   “可什么是?你若不是木叔父的后人,又怎么戴着我送他的吊坠?”

   “这吊坠...是先祖的遗...天呐!”

   “小木头明白得可真快~”嫦娥阴阳怪气地讽道,“叔父也算不愧对他那姓氏,后人这反应能力啊...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~”

   “咳咳咳...姊姊就别捉弄乔儿了,还是赶紧解释一下来龙去脉吧。”嘴上如此遮掩着,大乔心中却是波涛汹涌。前一分钟她还在和嫦娥以姊妹相称闲谈,甚至还在动小脑筋,突然间对方就成了自己先祖的先祖,这算盘打到自家鼻祖上去,传回江东怕不是祖父大人的棺材板都得掀起来。

   嫦娥可不在意大乔的心路历程,接过话茬便解释道:“那条吊坠,是人家做给叔父的礼物,只要他那一支的族人戴着它,靠近我时便可使用我的一部分魔力。至于乔儿你担忧的异样,其实旁支大多都有此困难。这是神的失败作——魔道一族根源的缺陷,当它是一种诅咒也无妨,像叔父他见到我就会语言混乱,这都算好的。很多族人没有他那样的控制力,每次家族聚会都冲得满地都是,不过像乔儿这样对着姊姊的...脚...嗯...还是第一次见。”[newpage]

   “我...!”骄傲的乔氏长女何时听过这等评价,大乔银牙几欲磨碎,挥舞着藕臂反驳,“都怪那该死的臭神,化成灰了还不安生!我可不是那种...”

   “当然,也不是说没办法治。”

   “诶?此话当真?”

   “诓你作甚?”嫦娥漫不经心地说道,嘴角却是扬起一抹不可察觉的弧度,“只是这治愈之法颇为麻烦,即便木叔父人家也不曾帮他治过,所以嘛......”

   眼瞅愈疗一事或将告吹,大乔连忙哀求道:“别别别,姊姊你最好了,乔儿什么都愿意做,你就帮帮乔儿罢!”

   嫦娥嘴上一口一个“后裔”,说得好像自己是这片大陆上唯二的魔道遗族一般,只要离了她就会恢复正常,但天知道江东还有没有其他“同胞”们存在啊?!万一在什么公共场合碰见,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不雅之事,嘶...大乔可不敢下这种赌注,彻底根治的机会摆在面前,她说什么都得把它拿下。

   然而这正中嫦娥下怀。

   “呵呵呵~什么都愿意做...啊~”嫦娥低垂柳眉,瞥向身旁不断点头一脸焦急的大乔,玉手半遮月容,掩去嘴角上的坏笑,“嗯...也罢,乔儿怎么也算人家的救命恩人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不帮你,姊姊心头也过意不去。”

   “真的吗?!那事不宜迟...”

   “嗯,先把你那鞋子脱了罢~”

   “......”

   大乔杏眼圆瞪,仿佛是见到什么怪物般,原先因激动而挥舞的双臂僵在半空中,双唇似打结了一样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声音,唯独那冉红的俏脸倒是从未变过颜色,尽管这并不能表示大乔的心情也同样“波澜不惊”。

   “怎么,没听见姊姊说的话?”

   “不,不是...听倒听...可是...”大乔目光躲闪,双手不住地揉搓着衣角。

   “既听得见了,还不快照做!脱个鞋罢了犹犹豫豫作甚,难道这点小事也要姊姊亲自来不成?”嫦娥故作怒颜呵斥,略有颤抖的语气与那勉强绷住的脸蛋甚是搭配。

   可惜大乔却没能看出端倪来,她早已沉浸于交织复杂的心理活动当中去了。实际上,直到前天大乔都是赤足状态,一直以流水代履的她对穿鞋毫无想法。现在穿的这双精致的绣花鞋儿,本是她买给妹妹小乔的礼物,打算等回江东后便寄到稷下去。

   谁曾想,自己会有使不出魔道的一天,嫦娥分予的力量也都用去维持屏障了,青草刮蹭嫩滑的脚底甚是瘙痒,不得已大乔只好穿上鞋子来保护自己敏感的玉足,然而穿上容易,脱下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。

   一直把脚裸露在外,大乔从未感觉有什么害羞之处,但现在只是叫她脱鞋回到过去的模样,眼中便有氤氲浮现,因犹豫紧咬的嘴唇与愈发彤红的脸颊,哪还有赤足时的气定神闲?衣物可真是神奇的创造,即便只是一双小小的绣花鞋,却也凭空变出一大片羞耻心来。

   “嘁,你这性子倒比疗法还麻烦几分,”嫦娥也欣赏够了这幅光景,一个响指,白光掠往大乔鞋底,托着她修长的身子浮到半空,“到头来还得姊姊亲自出马。”

   “啊呀——!”突如其来的魔道使大乔重心不稳向后栽去,但惊叫声却并非源自对疼痛的害怕。嫦娥对魔道的掌控怎会连摔跤都防不住,在大乔即将摔倒时,同样的白光飞至身下,稳稳托住她的身躯。

   当她缓缓睁开因害怕而紧闭的双眼时,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法阵符文,而是自己高举双足的羞耻姿势,在嫦娥的操控下,大乔将双腿抬得老高,简直像主动送到对方脸上似的,如此姿态换作任何有廉耻之心的女子都会尖叫不已,何况受过严格礼教的名门千金呢?

   嫦娥笑吟吟地望着身前惊叫挣扎的美人,那惊慌的模样配上若隐若现的空灵气质,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千年不曾浮现的饥饿,失了魔力的大乔自然是不可能逃出束缚的,不停扭动的娇躯只会徒增仙子的凡俗之情,使她的命运变得更加残酷。

   谁说仙子不记仇?[newpage]

   心气这种东西,和年龄可没甚关系,嫦娥还没宽容到无条件原谅大乔那般流氓举动的程度。所谓“治疗”,也不过是她用来欺负大乔找的借口而已,毕竟确实是有那么个治疗法门,只不过和大乔的脚倒是毫无关联。

   至于真正的治愈之法,其实简单的很,既是寻求血脉融汇的冲动,只消一滴精血便可缓解症状,反正族会数年一次,其间互不相见自然无所谓根治。当然嫦娥会在施虐痛快之后,悄悄把精血送到大乔体内,她可不是忘恩负义之辈。

   现在么,就好好享受这顿玉足大餐咯~

   “呼呼~鸾凤彩纹,乔儿妹妹品味倒是不错,但...”嫦娥纤白的玉指戳在鞋侧花纹一端,顺着纹样的形状缓缓滑过,最后停在鸾鸟嘴尖前,由指变掌,倏地捏住鞋顶,“它们只会碍事!”

   在大乔惊恐的目光注视下,双足的“包装袋”被无情剥去,露出它们忠心保卫着的可口雪糕,些许香汗点缀在脚掌处,好似这两块寒酥就快融化般,令见者由心萌生出一股拥上去把它含到嘴中吸吮的冲动。

   “乔儿你怎么没穿袜子?”随意地将棉鞋丢到一旁,嫦娥黛眉微皱,用不满的口吻教训道,“还是穿的这种棉鞋...啧!岂不得捂出对臭烘烘的大汗脚来?赶紧给人家把这种坏习惯改了去!”

   “说谁臭汗脚呢?!”听到这,饶是大乔教养再好也忍不下去了,也不管自己处境如何,怒目圆瞪高声嗔道,“少胡说八道,我...我就没怎么穿过鞋子,谁关心什么袜子不袜子的!要不是为了护你把魔力都用在屏障上,我才不咿——!!”

   “少给人家来这套!”嫦娥将指尖从大乔的脚掌划到脚跟,止住她的念叨,同时接上自己没讲完的话茬道,“那种程度的魔道能耗几个钱?姊姊在教你女儿家最应关心的身体保养问题,别拿无聊的借口搪塞我!”

   “无...”二者的魔道造诣差距之大,已经到了影响正常对话的程度,大乔一时竟不知如何驳斥对方那番义正词严的“教育”,只好翻着白眼以腹诽解恨。嫦娥见状也不生气,毕竟她也只是在找借口方便自己能进一步地欺负这对美脚罢了。

   “噫啊!姊姊你在做什么?!这种变态...羞耻之事,快点停下来!”大乔颤抖的语气尽显慌张,毕竟自己的双脚正被人抓住细嗅,没叫救命已经是极限了。

   “做什么?当然是闻闻妹妹的小脚有没有汗臭味咯~”嫦娥抓住脚背送到鼻子跟前,闭上双目故作夸张地贴着微湿的足底来回嗅闻,“唔嗯~倒是真不臭,不如说还有点人家最爱的月桂香气,乔儿是在勾引姊姊不成?”

   这一本正经的品鉴属实是把大乔给羞得不轻:“讨厌,我没有真的在问啦!明明是你擅自在那调戏我,还说,说什么...勾勾勾...勾引什么的...啊啊啊啊啊!若是传出去,我就没脸见人了呀!”

   “哼!区区一个凡人,居然长着如此漂亮的双脚,不是勾引是什么?”

   “你...!强词夺理!”

   “嘿嘿~就夺就夺,方才搪塞人家的账可还没算清呢,看姊姊我罚不罚你就完了!”

   说罢,嫦娥玉手一挥,捆在大乔脚踝上的两圈月光竟是伸出些许细长光绳来,从她脚背后套住十根珠圆玉趾并把它们强行分开。在魔道的迫使下,大乔这对修长的美脚彻底绽放开来,毫无防备的脚底绷得直直的,似是在主动请求被温柔宠爱或狠狠惩罚一般,只能从那水嫩肌肤的轻微颤动中方可看出这双玉足主人的不情不愿。[newpage]

   显然,现在这两只脚丫已基本不属于它们原来的主人了,无论大乔到底有多么不满,不管她究竟多想收回自己的双脚,一切动作都无济于事,敏感而娇嫩的小白兔们始终安静地立在原处,献出它们可爱的肚皮供人把玩。

   嫦娥自然也不会辜负它们的“期待”,葱葱玉指缠上一层光芒,在大乔希冀(不是)的目光中降临她的脚掌前,手指在空中虚张声势了一番,以此告诉她接下来的惩罚将会是何等“欢乐”。尽管二者并未真正接触到一起,大乔心中却已经感受到一股无端袭来的痒感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
   其实大乔的脚原本并没有敏感到这般地步,不然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裸足外出了,奈何受诅咒影响的嗜好部位会同等提升自身对应部位的敏感程度,导致这双嫩足变成了一阵微风都禁受不住的弱点。

   这一可爱的小动作同样没逃过嫦娥的法眼,早在脱鞋时她便注意到,大乔的双脚究竟是多么敏感,以至于在她轻抚鞋侧花纹时都在因痒感颤抖,而今它们裸露在外,竟是连一个虚抓动作都吃不消。这等天生的尤物,不把它们玩坏实乃可惜啊,嫦娥那压抑了无数岁月的欲望此刻井喷而出,金灿双瞳不觉间也染上了一抹乌云色彩。

   “呜嘤...我...乔儿知错了,只有这个...只有这个不可以!”心中危机感达到顶峰,大乔急忙服软告饶,“求求姊姊了,放过乔儿的双脚罢!”

   这种火上浇油的求饶只让嫦娥眼里的妖异更盛一分,她脸上依旧保持着平和的微笑,左手却更加坚定地戳在大乔脚心窝上,调戏道:“嗯~怎么办呢?乔儿妹妹都这么求人家了,当姊姊是不是该就此作罢呐?你怎么看,我的乔~妹~妹~?”

   “噗嘿嘿哈哈哈哈噢噢哦嘻嘻嘻嘻!!为什么呃呵呵嘿嘿哈哈哈?!明明手没有在咿呀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动?还是哦噫噫噫吼吼吼好痒啊哈哈哈哈哈??!”

   “啊呀~?我说乔儿,姊姊问你话呢,你怎么还是这副没大没小的态度,嘲笑人家的一片好心是吧?”嘴上兴师问罪,嫦娥的笑容却更加灿烂,指尖上的光芒也悄然变亮。

   “分明咦嘻嘻嘻嘻是你在挠噢噢哈哈哈啊哈哈哈我!”

   “诶~?乔儿真过分,人家手都没在动,还怪人家不对~坏孩子是该罚!”

   嫦娥并未诓人,大乔也看得分明,她的手指并未移动丝毫,但从脚底传来的痒感也同样不曾诓骗过谁,尽管那可恶的手指没有动作,大乔却感觉自己的脚心似有千万只蚂蚁爬掻,又好似无数纤羽拂过,本也算不得是那般恐怖的瘙痒,可对于这双风儿都吃痒不住的软嫩脚心而言可谓是修罗地狱。

   定是用了什么可恶的魔道!大乔腹诽心谤,而事实也同样如此。嫦娥手指上缠绕着的光束,是大乔脚踝处的束缚魔法的变种,可随心所欲地变形并执行施法者的命令。因此,就算嫦娥玉指不移,指尖碰触在大乔肌肤的光束也会变化做无数细毛触手,集中在这片柔软的区域施展拳脚,把她痒到精神崩坏。

   捆着脚趾的光绳也开始使坏,在嫦娥的意念操纵下,变化出一层绒毛状的外壳,如履带般滚动起来,来回摩擦着作为“轮轴”的脚趾缝。无数细密的绒毛似是粗麻绳上掉开的丝线,给予隐藏得最深的娇嫩趾缝足以升天的刺激,并且这些绒毛还会自行挠动,大乔感觉自己的所有脚趾缝都在同时被数以千计的羽毛拉锯,自己却连弯曲一下脚趾都做不到,只能被迫加入这场地狱游行。

   “唔噫嘻嘻嘻嘻不行啦哈哈哈哈!左脚哦哦哈哈哈啊啊哈哈哈要坏掉了!!”大乔白眼上翻,发出混乱的悲鸣,唾液顺着瘫在嘴外的舌头滴落,显得格外色气。

   “乔儿妹妹真是性急,疗程都没开始呢就兴奋成这样~”嫦娥耸了耸肩叹道,“本来还想用更刺激的方法来治疗...唉,这么下去怕是病还没治好,人先乐‘坏’咯~”

   “看来,姊姊还得再温·柔点才是呀。”[newpage]

   “嘁嘁嘻嘻嘻什么嘿嘿哈哈?温噢噢噢嗯嗯柔哦咦咦咦——?!咿唔嗯嗯嗯嘻嘻嘻不要舔噫嘻嘻嘻嘻噢嗯嗯噢哦哦~”

   奇妙的触感从右脚直冲大脑,大乔勉强翻回双瞳朝自己脚底望去,不负期待地瞧见了能让平时的自己羞到脑壳翻开的涩情操作:嫦娥一手捧住她的脚跟,整个人凑到她的右脚前,如先前嗅闻她的香汗时那般。那令大乔整个下半身都酥软下来的绝妙感觉,源自嫦娥轻启的朱唇之间,那条不输灵蛇的香舌,此刻正紧紧贴合在她凝脂柔滑的足弓上,灵巧的舌尖快活地摆动,卷起她脚掌残余的汗珠,连同津液一并涂抹到脚心周围。

   强硬、不可抗拒的酥麻快乐不由分说地塞到心头,这便是嫦娥式温柔,又或者说是她舌技的温柔,大乔头一回明白这世上的温柔竟也有这种异样的形态,自己甚至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柔。那条红舌无论划在哪里,都好像划在她的心上,更是划在她的...那里。

   这感觉可把大乔给吓坏了,因为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被迫接受的“快乐”,反而有些希冀它能多停留一会。那是何等的快乐啊,酥麻的瘙痒感混合着湿软的快感,一下...又一下...划弄着,爱抚着,责罚着她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足肉,冲击着体内的每一道神经。

   舒服...吗?大乔扪心自问,她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,为何会对这种理应是变态的行径发出渴求。大乔恨自己有着这么一双敏感的美脚,她讨厌那种因挠痒被迫发笑的体验,但那香舌缠上自己圆润的脚趾时,当那朱唇闭合、开始一根根吸吮她的玉趾时,大乔却从心底油然生出一种不希望它离开的想法来。

   这就是诅咒带来的影响啊,真是恶心的神明,尽做这种恶趣味的事情!大乔用仅存的理智做着自我安慰,试图否定这种冲击灵魂的舒适。

   别装了,你就是个天生喜欢被舔足、被捆住欺负的抖M变态!另一个声音从心中响起。

   大乔的神魂杵在这两个声音之间,每当它靠近一方时,另一方就会用更大、更高的音调把它拉回去。就这样,她在欲求和贞操、渴望与厌憎中迷茫地徘徊,直到两排皓齿轻轻咬在她的脚掌肉上,直到灵舌飞快地舔弄挑逗被咬住而凸起的部位,直到远超一切的刺激彻底搅烂她的神智。

   被牙齿轻轻啃咬时,大乔感到有一股激流顺着脚掌涌上她的大腿根部,迷离的醉瞳猛地张到最大,还没等她惊叫出声,湿润的触感迅速将她的惊呼转作娇吟,那可恨又可爱的舌儿仿佛不在舔舐脚掌,而在挑逗她的花芯,强烈的快感冲垮了她牢牢把守的心关,她那两道秋波中竟是冒出了爱心来。

   快乐的...舒服的...乔儿想要更多!

   “唔嗯嗯嗯噢噢哦~~痒嘻嘻嘻舒服呀诶嘿嘿嗯嗯嗯~~咿噢噢嘿嘿哈哈哈嗯嗯嗯嗯要去惹!要噫嗯嗯嗯呼呼呼变成变态了呀噢噢噢噢——!嗯...嗯...诶?”

   就在大乔马上要升天的前一秒,嫦娥突然停下了动作,抬起头用戏谑的眼神盯着崩坏边缘的大乔笑道:“瞧给你乐的,魂儿都飞天上去了~明明是在治疗中,却想一个人偷偷去的小可爱...哦不,小变态妹妹,刚开始那股劲儿溜哪去啦?”

   “哈啊...为...为什么...我不是...呜呜...”

   “噗!还回不了神呐?看来又得姊姊帮你一把才行,”嫦娥拨开大乔的双足,俯下身子轻声说道,“在想为什么没给你高潮么?现在告诉你,因为高潮这种事呢,必须得通过这·里·才·对哦~”

   “咿呀——?!”

   又是一个响指,束缚魔法控制着大乔的身子,将她的双腿展开成“M”字形状,露出那块已经濡湿得不行的秘密花园,这回就算她再嗑个几十瓶春药也不得不清醒过来了,回想起自己刚才那番羞耻的娇喘,大乔觉得自己的魔道根基都在动摇。

   “醒来了小变态?嗯~就是要这副表情,这样才有玩坏的价值嘛~”

   “你...!你下流!你混蛋!对我的脚做这种无耻的变态行为,讨厌!!啊啊啊啊啊!我刚才都说了什么?!都怪你!这个...这个该死的...我要咿咦咦咦噢噢噢噢——?!”

   “啊~啊~果然还是不行呀,这么活泼姊姊有些受不了呢,抱歉啦~乔儿你还是回到刚才的状态比较好哦?”嫦娥面无表情地说着,右手伸到大乔橘红色的裙底,用力在湿润的胖次上的小凸起处捏了一把,根绝掉她的咒骂声。[newpage]

   这一捏只是开始的标志,不等大乔反应过来,洪水般的快感便从花园深处冲刷开来,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神智也再度被打回深渊。

   “嘿嘿...诶嘿嘿...”

   “啧啧啧,都说女人是水做的,乔儿你这怕不是淫水灌成的身子哟~”嫦娥一边啧啧称奇,一边着手解开大乔的衣裙,“虽然也可以用魔道来...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自己亲手来做才有内味啊~”

   橘红色的鲜艳连衣裙在巧手翻飞中翩翩飘落,薄如蝉翼的丝绸衣裙轻覆在宵辉素臂上,似遮盖月光的枫叶,透过它的缝隙,窥见橘红遮蔽下的晶莹酮体,在月色下闪耀着剔透光泽。嫦娥玉手变幻,画出一个独特形状,空中飘浮的光线也随之编织出同样的物件来。

   她将这两只椰壳般的光织物一左一右罩住大乔的那对山峰,自己则趴到双腿之间,褪去阻隔在花瓣和空气之间的最后一件衣物。嫦娥变化出来侍奉大乔酥胸的“椰壳”,是她自己最喜欢用的...嗯,总之就是非常好用。

   在那两只胸罩下,隐藏着令万千少女谈之色变的秘密,这个妙法创自一位走火入魔不幸获得无法高潮体质的可怜人,它会将施法者此生所有用以绝顶的道具尽数召唤,不断轮流挑逗罩住的部位直到其主人高潮为止。嫦娥这数千年来用过多少小玩具不得而知,但它们绝对能给大乔的双峰带来一次前所未有的绝妙体验。

   倒不是说它们有多厉害,只是嫦娥没料到一件事。

   当她一脸嫌弃地甩开和湿巾纸一样的小裤裤时,“胸罩”也勤勤恳恳地工作起来,光芒幻化出各式各样的物件,从纤长的细羽到怪奇的触手,榨乳器或是刺轮等等,排着队从罩顶挨个召唤下来,开垦下方这片柔软的棉花田。

   而正主也没闲着,她伸手从濡湿的唇瓣中间沾起一些爱液,涂抹到手指上,另一只手则直接捏住上方挺立的阴蒂,飞快地揉搓起来。同样的,先前用来欺负大乔脚底的光束也被用来爱抚这片快感的源泉,它们现在变做了软硬皆备的细小颗粒,附在嫦娥手指上,让触碰到的敏感肌肤泛起一阵涟漪。

   嫦娥没有料到的,是大乔高潮的次数。即便她已经在娇喘和哀求中挺腰不止,就算下体流淌的爱液已经在草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洼,但大乔依旧没有迎来哪怕一次高潮,这是嫦娥完全没想到的。就她自己来说,那个胸罩法术里召唤的道具到第四件时她就得绝顶了,可现在都第十四个了,她才不信连足舐都撑不过去的大乔有这么厉害的忍耐力。

   等等,难道说...嫦娥心中浮现出一个了不得的猜想来。

   顾不上眼前还在颤抖的阴蒂,她直接收回身子,凑到大乔依旧绷直的双足前。这次嫦娥不再有所顾忌,双手一合将两只脚并到一起,大张红唇伸出舌头整个贴在脚面上,十根手指也快速的在各处滑动抓挠。

   大乔脚底渗出的汗珠散发着浓烈的月桂香气,窜到嫦娥凑近的鼻子里,反向刺激着她的神经,将她心底的欲火彻底点燃。嫦娥迷醉地呼吸着,舔舐着大乔香软嫩滑的玉足,她的舌头似乎有了自己的灵智,在她思维空白期间也自动探寻着大乔脚底的敏感部位。

   显然,嫦娥的猜想得到了印证,大乔被这番高强度的爱抚再度弄到弓直腰背,高亢的娇吟又一次从樱桃小嘴里迸发,而这一次,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高潮。浑浊的液体从穴口喷发,但这一幕却并没有吸引嫦娥的注意,因为月仙现在已经进入了同样的失智状态,眼中只剩对玉足的高涨欲望,全然不在意辗转嘤咛的可怜佳人。

   潮吹液如喷泉一般溅射到草地上,大乔被迫连续高潮了七八次,她拱起的翘臀似乎从第一回高潮后就再没放下来过,胸前的“椰壳”也已经召唤了不知多少道具来,这回连她的身子都撑不下去了,拼命的向内蜷缩脚趾,试图收回自己的双脚,停下这舒服而痛苦的绝顶。

   可嫦娥的魔道哪是靠肉体就能挣脱开的?身体这番徒劳地挣扎,不仅没起到任何作用,反而降低了下身对潮吹的控制力,爱液这回真是如潮水一般在喷涌,再也收不住了。嫦娥的舌头动快一些,小穴的水龙头就更松一些,反之亦然。[newpage]

   等到仙子的欲火终于熄灭,恢复理智的时候,大乔的堤坝已经是一滴水都放不出了,干枯而红肿的阴蒂一阵颤抖,穴口却是空空如也。见此情景嫦娥慌忙引来些许清泉,跑到大乔身侧给她喂下,可怜的小美女这才缓过来。

   做完这一切,看到大乔的呼吸平缓下去,嫦娥方才松了一口气,转过身去低头思考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故。

   “唔...没想到,居然变成只能靠双脚来高潮的体质...我是不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门啊...”嫦娥摩挲着下巴,自言自语道,“算了,管它呢!反正玩够了就行,又不会被抓去拷问什么的,这点小事无所谓啦~”

   “拷...啊!差点把这件事情忘了!”听到嫦娥的自语,刚恢复过来的大乔脑中突然闪过她当初看到的悬赏,不由得惊呼出声。

   “什么事情?!”嫦娥从大乔的惊呼声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,警惕地回头质问,“快说!你是不是有什么要事瞒着姊姊?!”

   “其实......”

   ......

   “悬赏?我?乔儿你认真...”嫦娥听罢诧异地问,见对方点头似敲鼓,便继续发话道,“既有此事,乔儿你最开始为何不告知于我?还是说你其实是...”

   “没没没没有!姊姊你误会了!乔儿是因为那诅咒才...”

   嫦娥眯起双眸,语气软了下来:“原来是这样,那是姊姊误会你了,对不起呀~”

   “呼...”见嫦娥没有继续怪罪,大乔深呼了一口气,她可不想因为这种理由再被强行“快乐”几个时辰了。

   不过嫦娥似乎并不想就这么算了:“乔儿你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嘛~是因为人家没有看穿你撒的谎而感到轻松么?”

   “诶?姊姊你在说什...”

   “你不会以为...有诅咒当挡箭牌,姊姊就不会罚你了吧?”

   “诶?啊?不,不不...不行,不要,不不不不!!”意识到及将发生什么的大乔,惊恐地挣扎起来,嘴里只剩下结巴的抗拒之词。

   “不什么呢?若不是因为看姊姊的脚入了迷,乔儿你也不会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吧?”嫦娥笑靥如花——带刺的那种,双手再度回到大乔的小嫩脚前,“这么痴迷人家的脚可不行哦?姊姊得给你这对骚蹄子一点教训,让你长长记性才是~”

   “咳咳...那什么,姊姊你看...这,这追兵或许就在附近...”眼见今夜双足或难自保,大乔迅速开启顾左右而言他模式,试图转移嫦娥的注意力。

   “嗯嗯,所以?”

   “所...所以说,那个...这个...要是不准备一下的话,到时候被偷袭就,就不妙...”

   “哦~然后呢~”

   “然后...然后...就,总之...”大乔逐渐词穷,终于化尬聊为告饶,“嘤嘤嘤,姊姊求求你了!乔儿已经...乔儿真的不能再去了呀!看在你欺负了人家这么久的份上,就放过乔儿这一回吧!”

   可惜嫦娥才不会吃这一套,不然就不会有最开始的一切了:“哼!现在说什么都晚啦!正好姊姊心头还有些痒痒的,人家今天定要把你这双大脚玩弄到路都走不了为止!”

   “姊姊不要呀啊啊——”大乔用哭腔叫出最后的哀求,尽管她已经心如死灰,预料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快乐地狱之结局。[newpage]

   但不得不说,幸运女神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垂青受难者,大乔终究逃过一劫。

   “唉,实在看不下去了,咳咳咳!”不和谐的声音从她们身后的树丛中突兀地飘出,“寻求刺激虽是人之常情,然这荒山野岭时有魔种出没,二位姑娘可否换一处安全之地寻欢作乐呢?”

   危!

   “什么人?!”听到声音,嫦娥第一时间回头死死盯住树丛,高声质问道。

   与此同时,她的双手动作变幻,一道探知魔法快速向声源照去。而大乔身上的束缚魔法也一并被她解除,只不过大乔虽然有心防备,身体却由于连续绝顶而瘫软无力,跌落在草地上边喘息边默默感谢这位不速之客的“救援”。

   不等探知法术到达,同样纯粹的魔力便显现将其抵消,不速之客的声音也再度响起:

   “一个大自然的学徒而已。”

   伴随着活力而睿智的嗓音,一个略显矮小的身影从树丛探出,手中握着一根高过头顶的法杖。不,与其说是法杖,它更像一只扫网,如萤火虫般散发着微光的蝶状物聚集在杖头的巢穴中。荧光照出他的半个身子,怪异的面具遮住眼睛以外的部位,青蓝色的瞳孔散发出不可思议的气息。

   “啧!乔儿提及的追兵么?比想象中的快了不少啊,”嫦娥一手施展魔道护住瘫软在地的大乔,同时向后撤出数步,警惕地发问,“说,是谁指使你来的?”

   “呃...休要如此慌张,”隐者举手示意自己并无敌意,“老夫只是路过,见二位在此危险之地...咳咳,好心前来提醒罢了。”

   嫦娥凤眼微眯,显然并不信任这个不速之客的言论:“噢~路过呀,那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,这天色昏暗,您独自一人实在过于危险,不如留下来作个伴...吧!!”

   说时迟那时快,一支光箭从她指尖飙射而出,瞄准隐者的肩膀飞去,蕴含着秘法的光束,会吞噬射中的目标的力量,轻松将其俘虏。

   “嫦娥仙子似乎有所误会,”隐士轻挥法杖,精纯的能量汇聚身边,抵消掉嫦娥射来的光箭,只见他挠了挠头,法杖中的小精灵飘出来排列成个问号,表达出他那在面具下的困惑心情,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,“老夫在此已坐了许久,并未见过什么屏障。”

   “......”

   今夜的云梦泽依旧沉寂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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