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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旅途中的秘密──香港(上)

  这个暑假,我由加州先回台北,与丈夫及他的家人相聚了周;然后和他同往香港、意大利度了两个礼拜的假,回程再到峇里岛休息、徜徉三五天,最后打道台北返美。

  一到台北,除了参加应酬、与几位老同学约见过一面之外,我那儿都没去。

  照以前,一定会不耐老呆家里而闷得发慌;但这回,丈夫尽日忙他的生意,无暇顾及我的存在。

  倒使我因为见不到他,反而乐得不受干扰、独自清静了几天;多想想自己的事。

  从加州返台前的三天,我还去见了一次心理医师;跟他道别,并且谈谈自己这个暑期的计划。

  主要结论是:我应该在开始为自己而活的“新生活”中,尽量抛下束缚,做一切想作、及喜欢作的事,使自己真正体会出“快乐”的感觉。

  对了,我附带一提:我跟这位Dr.Johnson作“心理分析”,已有一年之久,对他非常满意。

  每周见他两次,除了道尽自己的一生,更坦陈好些深藏在心中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事。

  由于十分信任他,我已与他发生多次肉体关系,享受到被一个透澈了解自己的男人亲近的乐趣。

  不过,有关他的事,我以后会再详加叙述;这篇自白,还是以讲暑期旅行中的秘密为主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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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过去,每逢暑期旅游,不论是跟丈夫或带孩子同行,都是由我事先打点好,然后家人不必为任何事伤脑筋、就上路的。

  只要丈夫讲好日期,答应去那些地点,我就从排日程、订机票旅馆、和参加游览的节目一一接洽好;把最精彩的旅游说明收集完整,交给他翻阅后批淮;也让孩子们过目、知道如果跟我们一道去,可以有什么玩头。

  决定好,我还为全家大小出门的穿着、行头,张罗一番;使大家毫无忧虑的启程,一路开开心心的玩回来。

  近几年来,孩子们大了、各自有想去的旅游目的地,不愿与父母同行;于是就我跟丈夫俩,玩过好些地方。

  少了孩子同行,路上不再有杂七杂八的烦恼事,夫妻俩在一起便清闲许多;可也正因如此,失去大伙儿共聚的活泼与生气,变得闷闷沉沉,好像上那儿都不再带劲儿了。

  原因当然是,我与丈夫之间毫无感情、性趣又南辕北辙;甚至连话都谈不上两三句,只能沉默以对,什么夫妻相伴渡假的浪漫情调,就更别提了!

  幸好,丈夫对这一年一度的旅游并不挑剔。

  许多事都大而化之的点头、很少提什么意见。

  其实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上面,出门旅游,好像只是为安抚我才跟着一道去的。

  而他的“随和”也正反映了他对夫妻间的一切毫不关心。

  许多次,我见他在外那么懒洋洋的,问他为何不起劲儿?

  他总是说:“出门轻松,休息休息就好了嘛!何必非得疲于奔命呢!”

  说完就自顾读他的杂志,或盯着电视不理我。

  被如此冷落几回之后,我就不自讨没趣、而放弃要求了。

  尤其,近两年来,丈夫的生意愈作愈大,加上越洋通讯无远佛界、行动电话漫游全球、随身电脑各处可接。

  即使出远门渡假,他都照样可以豪无中断地工作,也自然严重影响到我们夫妻俩旅游的乐趣。

  像这回,我们在香港呆五天,除了有台湾另一家大公司的老董夫妇同行,跟我们住同一家饭店,两个男人好谈谈生意;还安排与香港几个企业集团负责人的晚宴应酬。

  出门前,他交待我的时候,我的脸就沉了下去。

  心想:每回到香港,除了购物,就是应酬,那里算渡假嘛?!

  可是多年来,一直都是这么安排的,加上现在丈夫的生意与大陆方面愈来愈密切,如果我抱怨多了,反而会招他生气,只好勉强闭住嘴;只在私底下庆幸着离开香港之后,意大利和峇里岛的行程没有其他人同行或应酬,总可以四处看看、玩玩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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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们住的,自然是湾仔码头旁、可以远眺整个维多利亚港、顶级的凯悦饭店。

  逛的,当然是中环“置地广场”、和“太平洋中心”的手饰、服装精品店;而吃的呢,则是座落于山顶的“峰景餐厅”、“Marche”、“怀旧”餐厅、和具有阔银幕式景观、全球最大玻璃幕墙的、会议展览中心的高级餐厅。

  每餐饭都可以欣赏优美的港九全景,和极富璀璨灯光的夜色。

  对一般人而言,这些无疑是仿若天上人间的享受,但是在我和同行的董事长夫人刘太太眼中,除了购物,不过是司空见惯、有时还必须耐心应付、十分枯燥无味的气氛罢了。

  倒是我和刘太太结伴,往九龙尖沙咀逛了好多家历史悠久的裁缝店,在一家叫“贵XX”的旗袍铺,各自订造两袭耀眼照人的紧身旗袍;又前往金巴利道、当地最著名设计师大本营店里量身订作晚礼服、悠闲消磨的那个下午,是这回我在香港最值得记忆的经历。

  原来…!我就直接了当说了吧!

  原来,刘太太(本名周玉慧),跟我一样,对与丈夫刘董之间“貌合神离”的婚姻不满已久;早就在外偷过男人,而且不时还到各地与“相好”见面幽会。

  “贵XX”的陈师傅便是其中之一。

  而刘太太约我结伴订造旗袍,不过是和情夫一年一度见面的借口;邀我随行只是证明她外出行踪的“正当性”、及需要时我可以在刘董那儿为她掩护罢了!

  妙的是,刘太太带我先在好几家裁缝店翻阅式样书、选花头、看料子,都说不满意;最后,领我到“贵XX”,一确定陈师傅在店里,就兴高采烈连忙挑了好几样款式、衣料,劝我也订作;并直夸陈师傅的手艺好,我一定会满意他。

  我奇怪地朝她望着时,刘太太才笑道:“她是”贵XX“和陈师傅的老主顾,几年下来,已找他缝制将近一打旗袍,所以很有信心把我也介绍给他做做”听了,我终于恍然大悟,原来刘太太是早就计划好,带我到陈师傅这儿的!

  没想到,突然她附到我耳边、讲悄悄话似的说:“待会他帮你量身子的时候,你就知道他的手…有多巧了!”

  “天哪!这…这是什么话嘛!”

  心中暗叹时,刘太太已一面将我推向量身间、一面对在旁恭候的陈师傅使眼色说:“陈师傅,你一定会为张太太缝制最好的剪裁、突显她美丽的身材吧!?”

  “嗯!张太太的身材玲珑高雅,一定作得好!”信心十足的陈师傅应道。

  量身间里,陈师傅以皮尺为我全身上下量尺码、作纪录。

  他的手,果然巧得不能再巧、三两下就纯熟地将我身材搞得一清二楚!

  然而从头到尾,隔着我缀花的米色连身薄洋装,他一双巧手只不时轻触衣料,却完全不碰到我的肌肤;就连感觉软尺绕在我的胸前、腰际、和臀围,或松、或紧地磨擦时,心中预期他的手多多少少会抚到我肉上,他都没碰,害得我竟莫名其妙焦急起来。

  幸好,量身很快就量完了。我出来问刘太太是否也要量?

  陈师傅竟说:“不用,刘太太的尺码,我早就清楚得很了!”

  刘太太在一旁咯咯笑出声来,接着说:“她已经把四件旗袍的订单办妥,我俩可以去金巴利道做晚礼服了!”

  说完,便匆匆拉我离开“贵XX”。

  直到由洋人时装设计师那儿,订做完礼服出来的路上,刘太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要我跟她再返回“贵XX”。

  她说她刹那间想起自己的身材在一年里变得稍胖了些、得再找陈师傅量量身才行。

  当我面露纳闷不解的表情时,她终于告诉我跟陈师傅之间有染的“秘密”,并脸红地道歉,说她不知该如何对我透露这事,犹豫了老半天,才带我东跑西转,要求我谅解;更希望我帮她一个大忙,让她有机会跟陈师傅短暂相处片刻!

  虽然我对刘太太利用财势来占服务她的男人便宜,觉得不齿,但想到自己在外偷人的行径,也比她好不到那儿去;就同情地点点头,表示我了解她的苦哀;也很愿意配合需要、在刘董那儿掩护她。

  在旗袍店门口,刘太太笑得合不拢嘴,千谢万谢了一番,并叮咛我四小时后再回到这儿碰面、同返旅馆;然后就斜身攀着已由店里出来迎接的陈师傅臂弯、脚踩高跟鞋、屁股一扭一扭的、跟他走进店舖后边的房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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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而我手提购物袋、走出旗袍店;四望满街携攘的人群、盘算自己何处可去,才能耗掉整整四个钟头?

  心里不禁滴咕刘太太:“一玩就要玩四个小时!未免太贪心了吧!”

  我信步蹅进一家看来还算高档的咖啡店。

  在可以隔窗眺望街头景色的位子上坐下、啜饮咖啡时,内心终究还算平静;同时深深体会到,至少…

  背叛丈夫的女人,不止我一个…!

  我虽然也做过,但至少不会让别人识破、还知道为丈夫留个颜面!

  比起刘太太至少要好一点,对不?

  而婚后的行为出轨,责任一定是夫妻双方的,光一昧责难女方红杏出墙,却不检讨丈夫的所作所为,我认为就极不公平。

  就像现在,满街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都挂着笑颜、互相表示亲热,多么令人羡慕!

  如果夫妻间感情好,又何至像刘太太、或我一样,要这么辛苦的寻寻觅觅,一方面忍受孤独、寂寞,另方面还得冒着身败名裂、破坏家庭不名誉的风险,偷偷摸摸找男人呢!?

  “唉……”

  呆望街景、叹气尚未完,思绪被耳边响起的一段琴声打断,调转头,就看到这位站在桌边、额前的黑发掉落眉间的大男孩,手持吉他、正轻吟一首西洋老歌“Let It Be Me”。

  而我微吃一惊抬头望他,也恰好瞥见两只对我深深注视、带着笑容的眸子。

  静静听完少年唱毕这曲抒情名歌,我抿嘴轻笑、点点头,由皮包掏出二十元港纸递给他时,倒令他当场楞住、迟疑的手不敢伸出来接了!

  “怎么,不愿意接受我打赏吗?”我把钱推向他、笑问。

  “不…不是…是太多了…小姐……”少年轻声诺应。

  由于他仍尴尬地站立桌旁,我抬头抬得颈子都累,眼光低垂下来,正好落在少年所穿黑色长裤的裤头:清楚瞧见那儿因为裤子紧绷而隆起的大包东西。

  顿时感到口干舌燥,忙抓起咖啡杯啜了一口,才再度仰头、笑着叫他收下桌上的二十港元。

  “你唱得那么好,应该拿赏的,不用客气啦!”把钱又推向少年。

  他腼腆地将纸钞塞入裤袋:“谢谢,小姐要不要我。再为您唱一曲……?”

  显然因为意外获得大赏、少年正犹豫该不该继续为我献艺、而不知所措时,咖啡厅的经理走了过来,贴近少年、低声严厉地轻斥:“出去,快走呀!”

  之后却调转脸、朝我挤出谄媚的一笑道:“夫人,我们这里为保障客人清静,是不淮闲人随意搭讪、骚扰客人的!”

  “年轻人没有骚扰我,是我。找他搭讪的!”我缓缓答道。

  刹时,气氛在我们坐立三人之间僵住了。

  感觉呆不下去,我便起身、向经理索买单、并嘱他弄个外带的德国香肠三明治、一杯冻咖啡,才与卖艺的游唱歌手一齐步出咖啡厅。

  两人相视无言以对,却不约而同朝街头行人较少的方向走去。

  虽然两人同行,少年仍莫名拘谨。

  我心里想,大概是我们穿着完全不相配、和他手中提着吉他显得格格不入吧!

 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,在街头又走了几步,便靠近他说:“年轻人,我对这儿完全不熟悉,你就带路、找个清静的地方,再为我唱几首好听的歌吧!?”

  “哦!好……”

  随着少年从繁华大街转进小巷、在新旧大楼和屋宇杂陈的巷弄、棚道间左拐、右弯,没几下子我就迷失了方向;但是仍胆量奇大、跟着他高瘦的身影,步上楼房侧边交错的阶梯、穿过几层露台,抵达一处可以眺见远方的屋顶天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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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少年倚坐栏杆,正回首瞧我的时候,我才刚停下喘息、深深吸了口气笑着问:“你饿了吗…?要不要先吃一点?”

  他摇头不语,只接下咖啡啜了口;然后报以微笑:“我就为您弹只吉他曲先吧!”

  他低头弄弦、细长的指间传出西班牙曲“Recuerdos de la Alhambra”优雅的琴声,令我呆立在那儿、惊讶地不敢相信;却立刻沉醉于它如歌如诉的情调中。

  尤其这首名曲,一般都以3/4的节拍演奏,但是经少年改为4/4节拍,就变成更滞缓、充满幽怨而凄美的旋律。

  它悬吊住我的心,令我感动得无以复加、几乎涌出泪水。

  弦声中断,男孩抬头问我为什么哭了?我摇摇头、拭泪,挣出微笑:“太美了!忍不住想起。在阿罕布拉宫的那天……”不知为何又说不下去。

  “什么布拉宫……?小姐能讲给我听吗?”男孩像很无知地问。

  他眼中闪烁的天真,令我好心疼。

  只因为这个在香港卖艺求生的男孩,恐怕终其一世,也见不到西班牙,更别说亲眼目睹座落于格那达山头、人世间最美丽的皇宫了!

  而我曾在那儿渡假、享受过的美景,竟会随着他琴声中的想像、飞入脑海,怎能不教我感慨万千、立刻想要搂住他、安慰他呢?

  但我只晓得呆站在那儿。半晌之后才平下激动的心,走近男孩、笑着说:“我…等下会讲给你听,你先为我唱一首开心点的歌,好吗?”

  男孩点点头,徐徐奏出的旋律听起来好熟,直到他唱出口,我再度震惊下,发现它原来是一首我最爱的老歌“You Light Up My Life”,高兴得几乎疯狂、也立刻不能自已地跟着唱了!

  这时,天台外的香港远景,渐渐没入黄昏的苍茫,华灯初上、点点闪烁。

  不知不觉,我坐上石栏杆,沉醉于歌词里的浓情蜜意,唱着唱着;但是当这首情歌唱完、我们四目相遇,仿佛在片刻、忘我的喜悦中,传递“爱”的火花时,我却忍不住看了看腕表。

  “小姐,你…要走了吗…?”放下吉他,少年问我的眼神闪出一丝怅惘。

  我抿嘴摇摇头;不知打那儿来的勇气,竟伸出手抚在他的手背上。

  “我…还有三个钟头…告诉我…你…叫什么名字?”急切地问。

  我感觉从男孩手臂传来的颤抖,和他不知怎么回答的失措,所表现出的莫名激动。

  我仿佛听见自已心中已在呐喊:《点燃我的火…!照亮我的生命吧…!》

  但说出口的,却是:“多陪陪我,我会给你很多钱…告诉我你的名字!”

  “我…叫阿强,但是我不要你的…钱!”诺诺应道时,他的手仍接受抚摸。

  “那…你带我到你住的地方……看看…好吗?”我已经急得抛下颜面、完全不要脸的问出口了。

  ********************

  宛如在蒙泷的梦中,我跟随阿强瘦长的身影,穿过旧楼甬道、又攀爬了好几层阶梯,终于抵达他狭小、局促不堪的住处。

  见到虽整理得干干净净、仍掩不住贫瘠的景象,不但未令我感到一丝厌恶、或无法适应;反而激起心中强烈的冲动,和好想将自己作为奖赏、安慰男孩的欲望!

  站立在关上的门后,近矩离面对男孩时,我才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完全放得开、或表现得太急迫,仅管我早已清楚感觉两条大腿之间的潮湿、和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!

  我只在等待、等待男孩对我下一步的举动。

  但他搁下吉他之后,并没有举动,仅以两眼盯着我瞧、双手不安地相互搓揉、在紧身的黑长裤旁抹擦。

  我移开眼,看见未燃灯而显得昏暗的屋里、那张上下叠床,便结结巴巴的问:“你…和家人同住…?他们呢…?”

  “哦!就只我和妹妹住,她读高中夜校…她上学去了……”

  “那她…要很晚才会回来吗…?呣~!”

  “嗯…!”他应着。

  我闭眼、背靠在门上,心中呐喊:《喔…Kiss me…Please!别再等了!求求你…Take me!Take me as a womannow……!天哪……我…我要…!我要了嘛…!》

  但我什么声音都喊不出,只迸着难以抑制急促的鼻息和呼喘。

  没想到傻阿强还是痴呆呆的站在我面前,不知所措般,诺诺地解释着:“我爸妈三年前死于车祸,就我跟妹妹,相依为命…,我…为帮她上学,才出来唱歌,希望…希望不会前途茫茫……”

  我心碎地摇头,睁开几乎滚出泪水的两眼,情不自禁伸手摀住他的嘴、迫切地呓道:“那你就让我帮你好了…!我…可以帮你…好多…好多……”

  我没敢说出“钱”字!

  因为我的心旱已乱成一团打不开的结。

  我要他,要得什么都愿意做;虽然明知唯有金钱才帮得上忙,却不敢说出口、伤到他的自尊。

  阿强轻轻把我手扶了开,仍握住我手腕的掌心热烘烘的;他深深望着我,将我眼角泪珠拂去,平静地说:“小姐,别为我难过,我知道你…对我好……”

  “那…那你…你自己呢……?”我结结巴巴、不知所云的问。

  “我可以过得快乐,从音乐、歌唱里……”他重新露出纯真的笑,接着说:“好比刚才…你跟我一齐唱歌,我心里就好开心……!”

  手腕虽被握住,但伸出手指仍可以触摸到少年也是火热的脸颊。

  我感觉自己缕缕纠缠的心絮渐渐被熔化,化成为一滩等待被烈火点燃的溶液;期盼他年青、男性的情焰欲火,将我整个身体烧烬成灰。

  我闭上眼睛、喃喃呓着:“那…就让我使你…更快乐…更开心吧…!阿强……!”

  我的身体终于被一双不再犹豫的手臂环抱住,嘴唇被两片颤抖、火热的唇瓣吻上。将抑压了不知多久的激情,如刹那决堤般释放出来……

  《Oooohhh……!Hold me…hold me…tight…!Please…!》

  心中的呼唤,伴随我紧紧攀住少年身躯的双手,无言地恳求着。

  挣开唇,我喊出口来:《阿强…阿强…爱我……请你…爱我吧!》

  还没叫完的声音,被少年更热烈的深吻堵了住,我主动张开嘴,迎接他插入口中的舌头。

  更紧紧抱着他,把自己身子往上贴、贴着磳磨;直到肚子那边感觉一根坚挺的棍状物,抵在我小腹上、愈变愈大。

  心想:《你会爱我,会好爱好爱我的…!》我的心终于敞开、为他敞开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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